遠離傷痛的Ashtanga Yoga - by Jaja Wu Zhen
這是大陸一位非常有經驗的Ashtangaholic寫的文章.與所有的練習者一樣,對這派別我又愛又恨..也曾聽過許多面向的說法,如他是設計給年輕男孩練的,或女性不宜等.但是不論如何,先平心靜氣看這位老師不溫不火的介紹,或許可以得到不同的感觸《博伽梵歌》:“正如燈火在無風的地方不晃動,控制了心念的超然主義者始終不懈地冥想超然的至尊靈魂。”瑜伽修行的核心是尋找到真實的自我,控制狂飆浮躁的心念。瑜伽師應該控制自我時刻保存在適度地工作、適度地進食、適度地滿足感官、遠離生活的焦慮與浮躁… 等等平穩的狀態下,這樣才能使瑜伽的修煉,始終不渝地通行在完美的道途中。
“存心以養性,修身以立命。”不修身何來命之立?不立命何來靈之修?瑜伽的“心修———是講求由內心開始的修行”這對普通大眾來講是非常困難的。瑜伽的“體修———是講求由外修逐步向內修的過渡”相對而言就容易多了。而Ashtanga Yoga(阿斯湯嘎瑜伽)著重於初級體位清理體毒促其健康強壯、高級體位梳理神經系統並逐步邁向內修的修煉方式,整理出一個更清晰的身與心步入靈修的世界。Ashtanga Yoga所呈現的實相為最有益於普通大眾根本需求的體系,只要習者不懈的練習,就會看到希望總在前面閃光,尤其適宜那些不畏艱苦、努力奮鬥、耐勞任怨、目前尚處於瓶頸階段、想提高自我的瑜伽修行者。
Ashtanga Yoga體系問與答:問:什麼是Ashtanga Yoga(阿斯湯嘎瑜伽)?Jaja:瑜伽的歷史可追溯至遠古時期,而Ashtanga Yoga(阿斯湯嘎瑜伽)的旅途亦悠遠源長,近百年來由印度瑜伽上師Sri K. Pattabhi Jois傳播與教授,其辭世後由其孫子R. Sharath Jois 接替於世界各國的傳承重任。Ashtanga體系講求依賴自身的練習,拋開不必要的累贅輔助,以自我的“體位靜默練習”佔據主調。它由初級、中級、高級(A/B/C/D)一系列Vinyasas結合而成的連續性動作(呼吸與體位的串聯),它的初級體位幫助清理體毒、中高級體位梳理神經系統之效果異常顯著。印度傳統的阿湯課程是以邁索爾形式 (Mysore Style) 、LED課程(梵文口令課程)、Q & A(問與答)、Kirtan Chanting (梵文唱誦) 的四項基本原則為主調。在Ashtanga瑜伽體位練習中,喉呼吸(Ujjayi)、內鎖(Bandha) 和凝視 (Dristi) 都是非常重要的關鍵,體式、呼吸系統和意守處是三項重要的宣導點,隱含身、心、靈淨化的三個層面,彼此串聯後潛渡八支將迎來生命中那聖潔的並蒂蓮之花。
問:Ashtanga Yoga派系安全嗎?Jaja:于國外,阿湯系統是個龐大的主流派系,許多著名的各派創始人均為阿湯體系的受益者。無論身處於世界的那一個角落,堅守在Ashtanga世界的資深瑜者們,虔誠的感恩心會於內心持續燃升。在緬懷已辭世的Sri K.Pattabhi Jois同時,亦感恩他將Ashtanga Yoga體系傳授於世界各國瑜人的恩典。國人多數均知Ashtanga Yoga系統體位元練習收益較大,但體位難度卻極具挑戰,容易讓人受傷,不適宜初習者…等等。運動醫學把鍛煉後產生的肌肉酸痛分為“生理性和病理性”的反應,習者應懂得區分“傷與痛”的不同。憑據自身多年Ashtanga Yoga系統的實踐旅程,及各類修瑜傷痛中累積的案例分析,它呈現我的實相是:“Ashtanga Yoga的體位排列是一門最實效、最安全、最受益的瑜伽派系。”
問:什麼是邁索爾形式 (Mysore Style) 、LED課程(口令課程)、Q & A(問與答)?Jaja:邁索爾形式 (Mysore Style) 是指學生自己保持靜默的體位練習形式,導師則從旁協助及引導調整,相當於舞臺背後默默苦修的行者。 LED課程(口令課程)是指學生跟隨導師的阿湯梵文口令進行練習,“Mysore的台下十年功,LED課程的臺上一分鐘”此時的習者相當於舞臺上的藝術表演者,藝術的成功與否可體現修習者平日裡的持勤度。 Q & A(問與答)是指導師與學生之間的互動,學生提問題,導師做解答,問題的內容範疇,可涉及到生活中各個領域。
問:什麼是Kirtan Chanting (梵文唱誦) ?Jaja:之所以單獨將Kirtan Chanting抽出解說,是因為自己多年來修習藝術與音樂,它與我擬定的方標相對應,它是我近幾年在印度著重修習的主科目,目前研究如何與古琴藝術相結合,此風格亦會滲透進我未來工作坊的教授主題。Kirtan Chanting是指梵文唱誦,一種運用梵文導詞、人聲吟誦的風格。它由古印度首傳,演奏樂器主要以Sitar(印度西塔琴)、Harmonium(印度手風琴)、Tabla (印度塔布拉鼓)、Flute(印度竹笛)為主,但現今已被西方的音樂家們發展成更為多元化,尤以木吉他為主要演奏樂器。Ashtanga Yoga的Asana(體位)屬陽呈火性,過多的練習易讓習者性格偏躁、傲慢,如俗稱的“走火入魔”。修習者需要非常謹慎,適當地把持中度,使修行平穩走在陰陽平衡的旅途中。Kirtan梵意源于古印度,是信教徒們手中的誦經中對神之稱呼。吟誦的過程可讓唱者身心鬆馳、調解內心,其療效如同我國的音樂療法,其方式可一人領唱、集體圍坐隨唱,加配以各種樂器合聲。唱誦者多為盤腿席地而坐,亦可做為雙盤冥修的練習。唱誦是淨化自我的修行,達至合一的心念,使阿湯修行者通過強悍的Asana外在體修,昇華進內在的心念潛修冥渡,感受生活的藝術、康樂的生命。
問:Asana(體位)重要嗎?Jaja :控制心念和軀體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瑜伽師必須為了淨化自己的身、心、靈而艱苦的努力。某些瑜伽風格會放棄體位的修習,但Asana于阿湯世界裡卻佔據重要位置。正因為有了強悍的阿湯外在體位修習,梳理出一個更為清晰的神經系統去體查更細微的內在心念變化,使修瑜者更接近瑜伽的本質:“控制野馬般狂飆的心念,活在當下的自我。”Sri K.Pattabhi Jois曾說:“練習,一切隨之而來。”“99%的練習+1%的理論”強調指出八支中第三支“體位”之重要性!現代人不比古人的生存方式,亦不如僧人般可舍家棄命。我們生活在我們的心不斷受到刺激的世俗環境中,于各種生存壓力的頂端,致使小我極易迷惑。當心靈不足夠強壯時,受累的首當其衝是身體。當身體跟隨阿湯體系具排毒功能的初級體位日益強壯,高級體位的練習就會梳理神經系統,幫助心靈及思想騰飛進品質的國度。而其重要的收益可使一位資深的阿湯修行者,無論置身于最壞的任一處境裡,他/她都不會再被痛苦的當下情緒騷擾。“抵達沉澱身心的綠洲,是所有修習者期盼的島嶼。”不論起修于一支、那一派,瑜伽修習之首要目的是要控制躁動不安的心念,讓真實的自我存活於當下的生命實相,修習者的起因與最終之意圖、目的及效果都應該是快樂的、和諧的、統一的。
問:如何保障Asana(體位)精進的過程?Jaja :“得以控制住自我心理活動之人就處在了瑜伽的境界中。”Ashtanga瑜伽的體位,於我並非以年限的練習來計算收益,而應依據練習的時長來統計。試想:一位一周只練習2小時的人,跟一位一周練習六天共12小時的人,數年後的結果怎可能對等呢?在體位精進的過程中,習者需要仔細觀察自身的能力極限,一旦超標則需立馬收控。穩妥的練習,讓習者收穫的並不僅限於體位的果實。Ashtanga Yoga是目前世界上最規範化的瑜伽系統,它的體位元編排是完整而嚴謹的,它的“靜默的自我練習”風格,首要著重點不在於強硬地讓初習者做到正位,而應著力于培養與昇華修習者的獨立精神食糧。《博伽梵歌》講述到:“規範化的活動可以控制心念。”當一位習者在這種長年累月的專項實踐中,保存了超然的自我控制能力,最終將提升與貫通修習者駕馭其它支的重要能量。
問:為何Ashtanga Yoga有容易讓人受傷一詞?Jaja:Ashtanga除了體位練習效果顯著外,深入人心的還有傷痛體驗。如果你還行走在瑜伽傷痛的行列裡,那說明你仍然需要一位元有經驗的導師協助于側,幫助你走出小我的操持。不明為何到中國的“印度藉瑜伽導師”最終獲得“暴力派瑜伽老師”評語,自己在印度從未遇到“暴力瑜伽”的訓練事件,Ashtanga發源地的kpjayi Mysore Shala更無此類案例,這說明導師之間的教授差異。于我推崇“自然而為”的習性,萬事“遇阻則曲、遇順揚帆”。多年的阿湯印度遊學觀察與自身實修體驗生活,99%的傷痛皆受貪婪小我負累,妄想超越自身當下的能力所致。人類的內心在面對難題之時,會產生挑戰心態,習者要遠離傷痛的唯一法則是: “忠實的臣服於自我能力的範疇之內!”
問:為什麼Ashtanga Yoga初習者會感到手腕的傷痛?Jaja:當四肢組建群的承載能力負於身體的重量時,手腕的負痛感是阿湯初習者的首受者。我在練習Ashtanga Yoga的初期,總共經歷兩次的手腕傷痛。第一次減產約數日,認為康復而重拾練習則導致了第二次傷痛的復發,得以修復是偶然拾之的效益。當一名習者剛開始接觸Ashtanga Yoga並於內心鳴升堅持練習的念頭時,就已經行走在收穫它帶來的益處旅途中。在這種收益的初期,我們的小我會想要獲取更多,從而導致了受傷的罪魁禍首就是———自我的貪婪!由外而內的學會控制,達至通體潛內的張弛有度,是阿湯行者的必經之路與終身大任。問:當阿湯初習者手腕已經受傷應該怎麼辦?Jaja:暴風雨來臨前夕,多會伴隨或多或少的警示,傷痛的來臨亦等同此理。Ashtanga Yoga修習的頭兩年,是手腕負痛的高發點。習者需要明白:“放棄並不意味失去。”有的放矢是一門高深莫測的學科。修習者應該多多留意當下的自身練習情況,一旦發現手腕不對勁時,輕者應降低練習減輕手腕負荷,重者應暫時放棄練習,調理康復再重返修習。
問:Ashtanga Yoga適宜初習者練習嗎?Jaja:依據自身多年印度Mysore的遊學經驗及瑜伽授課的現場體驗,阿湯課堂裡的初習者佔有一定比例。Ashtanga Yoga體系在導師培訓招生課程裡,多會注明申請人需具備一年其它瑜伽體系的練習經驗。但對於瑜伽愛好者而言,瑜伽的世界:只有自我的喜好選擇,並無瑜伽派系之分。所有的瑜伽,都起源于哈他瑜伽,唯區別在於練習之內容的規劃、收效之大小差異而已。
問:怎樣尋找到合格的Ashtanga Yoga導師?Jaja:“不進行自我習練的老師是不道德的!” 這是眾多瑜伽上師的經典名言。在自我實踐中取得的驗證實效,是為人師者最有力的教學實相,于阿湯體系中更顯其理。任何瑜伽的派系,都行走在天平線的兩端:“一邊是瘋狂的地獄火場,一邊是浩瀚無際的死水”。貴為“動禪”稱號的體位之王Ashtanga Yoga,其中庸果實的懸掛採摘點,需要修習者無盡的揣摩實踐。一位優秀的導師懂得去發掘學生的內在潛能,讓他/她成為一名優秀的後續傳播人。單修身體之人易偏浮躁,單修心靈之人易走孤途,中國國民喜歡思考,讓腦神經時常處於曲路裡迂回,欠缺的正是阿湯體這類強調把“身與心結合起來”的訓練方式。國人應系統地由淺入深,切忌盲從,如得遇“身心雙修”明師協助於側,對行者的修習之旅將如魚得水。于我而言,一心多用的導師亦非最佳選擇,兩頭不到岸是個危險品種。而一旦深入到阿湯的的世界裡,就會對它難以言棄,我們可觀察當今世界著名的瑜伽行者,甚或于各行各業界中的巨者,幾乎都是阿湯體系的受益者。
問:各國阿湯名師為何頻繁往返Mysore kpjayi Shala?Jaja:一為內心世界那虔誠的阿湯感恩心引領各國瑜者長年聚首此地;二為阿湯瑜伽深邃體系足以耗盡一生去完結修途;三則強悍的練習氣場所產生效果的數倍之差異;四則對於資金不成問題的修瑜者,溫暖的南印度是“南鳥冬飛”的首選地。獅子星座典型性格:“一樣事物已行走至不值得再浪費時間的街口,轉向或言棄才會是獅子座的最終抉擇。”通過阿湯體位元系統的修習,會強烈收益到在其它瑜伽派系無法給予的體悟與心念。Ashtanga Yoga是一個困難重重卻旖旎深藏的浩瀚海洋,是一個耗盡此生都探索不盡的體系,它已深深植藏於我內心:“深耕細作、永不言棄!”
問:“一位覺醒的瑜伽練習者”不再需要老師的指點了嗎?Jaja:經過阿湯瑜伽體系的系統練習,修習者的潛能很快會被催醒,覺醒度則有高有低,惰性亦相應對壘。“當一位覺醒的瑜伽練習者不再需要老師指點”這一說法於我並不完全正確。一位覺醒的瑜伽練習者,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擁有足夠能力去控制自己的日常生活與行為準則,但生命常態的變化因素永遠無法預見,當定力處於高穀,練習會處於孤軍,惰性亦隨時窺機竄挑,起伏於測,無時無刻的自控難為常人所據。內外平衡,是瑜者終生修行所需持有的核心力量,這種力量可來自於各個層面。亦師亦友,是導師與學生之間,角色時可對調的互動方式。再則人類是群居物種,一枝獨秀不是瑜人上乘之選,滿園芬芳才是百花源源傳承的盛世。印度Mysore是我軀殼篩選後的居所,而靈魂的天堂依舊潛移而不化;過度神秘的事物向來不吸引外向高傲的獅子,敞開的思想與真誠則極具魅力。我熱烈地期盼,中國能儘快擁有如印度Mysore kpjayi Shala一樣練習氛圍的場地,合集一股中國阿湯瑜人的基層力量,這也是我擬定的重向方標,它並不在於外表的奢華與否。
問:什麼人適合到印度Mysore kpjayi Shala學習Ashtanga Yoga?Jaja:中國的阿湯習者目前到印度Mysore kpjayi學習較困難,一是學生簽證問題,二是時間與收穫的對等問題,三是資金短缺的問題。一兩個月的印度Mysore阿湯之旅,不會讓習者有巨大收穫的喜悅感。Ashtanga Yoga體系經由Sri K.Pattabhi Jois上百年的傳承,于國外已形成優良的市場運作管道,世界著名的各國阿湯導師均起源于Jois麾下。現今Sharath的課程,供予初習者的學位以印度本土人居多,建議國人如能在國內跟隨資深導師學習1-3年後再申請kpjayi 的學位為佳。到印度Mysore kpjayi Shala的各國瑜人們,幾乎都擁有多年的阿湯習練背景生涯。自己數年往返印度kpjayi的遊學生涯裡,在同一時段近兩千人的共同修習中,竟無緣一遇中國同胞。來自日本、韓國、臺灣、香港的習者多不勝數,而歐美與亞洲習者的比例約為1:100。感受國人應該多到外面世界走走、開闊內在眼界。同時,亦慨歎中國的資深阿湯瑜人們,應該更真誠的串聯於一線,肩負起Ashtanga 瑜伽文化在中國境內良性推廣的運行職責。
人生的意外無處不在,瑜人的練習亦如此例。意外會帶來傷痛,亦可攜隨收穫,翁賽失馬,焉知非福?在瑜伽修行的旅途中,我們不能去否認瑜伽傷痛的存在,就如同生命中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的道理。面對傷痛應該學會如何去抑制它的產生與惡化,並及時給予身心靈的適當理療。自Ashtanga Yoga體系引領我的瑜伽生命那一刻起,身、心、靈的遊走,始于潛默修習的獨旅中。生活中需要消耗腦能量的地方著實太多,遇上奉行“靜默的自我練習”的Ashtanga Yoga,從此演變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左膀右翼,串聯著自我的身心架接橋樑,最終轉化為我神經潛內在系統的休整憩息地。